金瓜不以为犯错,反以为自豪:“姐姐说的,她教我这样去帮你报仇!”
焦死人一巴掌拍在金瓜脑门上:“放屁!你姐姐会让你这么说吗?我不许你去做那小畜牲!亏本得很!”
金瓜委屈地眨巴着小眼睛,瘪了两瘪嘴,嘟噜道:“我不怕亏本。”
焦死人心里一痛,感觉毛发辫子都翘起来了,吼道:“那也不许!”
金瓜见老头子那怒气,退开三步,打杵子都不给他做了。他很不理解,嘟嘟囔囔地:“那你想偷他哪一样?”
焦死人头大:“干嘛要偷啊?而且,你小孩子家家的,知道偷女人是个屁意思!”
焦死人哀叹不已。
唉……无娘儿子,跟了一个无娘的小媳妇儿,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斗大的字不识一个,没有教养啊!
可这种事,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来传教呢?特别是翠翠面前!
嗐!愁死人咯!
金瓜道:“爸爸,你不想偷就算了,还是上床去吧,我要去喂蚕了,喂完蚕还要去摘桑叶,等一下姐姐回来还要抬水。”
焦死人没听见这个,他还停留在上一句,那一说让他发愁,也有些乐了,这小子,至少知道要为老子报仇了。
可是,这不是好兆头,小猪仔哪里敢跟狼较劲,那个小矮人毒啊,翠翠可是他家的宝贝疙瘩,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。
“金瓜,我可告诉你,不能去学偷的,更不许学小矮人做那些丑事,是要浸猪笼的!”
焦死人努力想把这事儿告诫清楚,可他心里雪亮,嘴皮子却翻不周正,关键的要害言辞又组织不出来,连浸猪笼这样的屁话都说出来了。
而金瓜想的却是,这有什么,偷鸡偷鸭,偷来就杀,不就是偷个人回来吗?多简单的事。
但是,他不敢保证能不能偷得着,嘴里只管犟着:“我又不是猪,进猪笼我不知道出来吗?”
焦死人让他弄得憋得慌,想再说清楚些,一想到魏氏,就像吃了一把哑药似的。
这事儿不能不整明白,但又不能整太明白,这小子万一跟翠翠一叨叨,那还不羞死了先人吗?
那就不说了,小孩子大点慢慢就会害羞,到时候就没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了。
焦死人受伤后,翠翠终于走出了桃树园,从而知道了首饰垭这个地方。
每次来首饰垭抓药,她都要戴着斗笠遮住自己的脸,如今是十一岁的‘大姑娘’了,身上的衣裳有点儿破,又裸露着脚板子,她不怕外人看见她的破衣裳,就怕外人看见她这张脸蛋。
从家到这里有一两里的山路,爬上垭口一身汗,也很累,她每回都要在上垭口的石梯边上坐下歇一会儿。
这个石梯被黄果树挡着太阳,垭口风从两边的山沟里灌上来,很是凉快,一坐下来就有点不想走。
“吆哦吆哦吆哦!吆哦吆哦吆哦!……”
听着隐约的号子声,翠翠望向远处。
坐在这里,可以看见远处的涪江河,虽然看不清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,但她知道,其实涪江河离她并不是很远。以她的脚力,如果想去,不要半天的功夫,就能见到曾经朝思暮想的地方。
那号子声很美,比起脚夫们的过山号子来,要好听不知多少。
在大斗笠的掩藏之下,她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来来往往的赤脚丫子和箩筐挑子,左耳朵听着隐约悠扬的号子,右耳朵听着脚跟前人们的招呼说笑、还有市集小贩慵懒的叫卖。
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身的卑微感和压迫感,仿佛这世上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大声地吆喝,可以尽情地发泄他们内心的情结,唯有她,只能默默地倾听。
偶尔也有马口鞋、绣花鞋从面前踩过,也有罗裙的荷叶边、有长衫子和丝绸马裤飘过,人们都是风尘仆仆,匆匆而过,很少有人在她这个不起眼的小不点面前停留。
这里正对着黄果树下的茶馆,翠翠也喜欢偷听里面的热闹劲儿、喜欢听喝茶人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,有时候他会偷偷摸摸地抬头瞟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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