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七婶帮忙做了晚饭,婶子的手艺没话说,可不知怎么总感觉少了几分滋味。
王大胖直到半夜两点钟才悠悠转醒,我已经断断续续的把人皮卷看了个大概,上面的确有记载王七叔这种情况。
“老王,你路子多,明天帮我搞一个用了十年的秤砣秤、一个木匠用的墨斗,还有一盆烂脚丫女人的洗脚水来。”
王大胖脸色微微一变:
“秤砣和墨斗也就罢了,你还……虽然不知道你啥时候有的特殊癖好,不过我尽力吧。”
在镇上老王还有几分人脉,第二天他就把东西弄回来了。
我大致检查了一下,王大胖弄来的秤砣和墨斗都算合格,尤其是那个秤砣是老王他二舅爷的,得有二十来年了,就是这洗脚水不好查验,好在这东西差点也无所谓。
今天一早王七叔就来家里催七婶回家,现在他哪还有一点昨天野性嗜血的样子,一脸憨厚的笑容,好像又变回了那个老实的农家汉子。
不过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,他衣服上的血渍还没洗掉呢。
思来想去,我还是让王七婶先回去了,只留下小宝在我家。既然这个‘王七叔’回来后只吃鸡不伤人,就说明他有理性和顾忌,七婶回家应该没什么危险。
王七婶临走前,按照我提前教好的说:
“小陈九啊,陈爷这一走可苦了你这孩子了,今晚到七婶家吃个饭吧,婶子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我毫不客气的答应了,‘王七叔’只是在一旁干笑,什么也没有说,等他走后我直接瘫软在了地上。就算是跟师父装神弄鬼这么多年的我,真遇上这么邪乎的事儿心里也哆嗦得很。
我把秤砣藏在身上,墨斗挂在腰间,用师父的一个旧酒囊装了洗脚水就准备赴宴了,跟我一起的是王大胖。田甜其实也想去,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劝住,实在太危险了。
王七叔家住在村子的最北边,我们到这的时候,烟囱里已经飘出了阵阵炊烟。
来到大门口,王七婶还在厨房里忙活,王七叔就出来迎接我们了,这会儿他衣服上的血渍已经洗去了。
“小九你们可算来了,你七婶今天做了好几个硬菜,今天可千万别客气,放开了吃!七叔家平时冷清,你们肯来也算贵客登门了。”
给我和王大胖开门,把我们迎进屋,又拿出瓜子和糖给我们吃,王七叔跟常人没什么两样,甚至更热情亲切了……毕竟以前那个老实巴交的王七叔,很难说出贵客登门这种话。
在王七叔去后厨催七婶的空档,王大胖悄声问我:
“小九,我看王老七挺正常的,你昨晚会不会眼花看错了?”
我摇了摇头,眼花什么的绝不可能,事实上王七叔超乎寻常的热情就够不正常了……
“老王,你仔细想想,王七叔现在走路比较像谁?”
王大胖挠挠头:
“前天他刚回来还一瘸一拐挺像吴老二的,不过今天倒是不瘸了,倒是屁股一扭一扭……跟他媳妇一模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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