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这样也不乏来人啊。”身前身后挤满了人,像极了等待放榜的书生。
“自古美人绝色,哪个不是冷若冰霜,越是这样,一笑越是珍贵,若如盆中花、画中景一般,时时悦人,刻刻谄媚,又谈什么风骨佳人!”
一群人,以风雅名头粉饰花心贪色,衣冠禽兽,不过如此了。
“说起来,凌深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,”人群之中一人轻摇折扇,满是憧憬,“每次的要求都不相同,有时猜糕点,有时测数字,有时寻布锦,有时择画作,层出不穷,不知今日又会出什么新奇法子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漫天飘落粉红色的牡丹花瓣,馥韵芬芳瞬时飘满了整个厅堂,花香酒香混在一处,越发醉人。
自顶楼落下一轴书卷,笔力遒劲,豪气无两。
“欲见隔千里,相逢一朝夕。离似梦中辞,再顾无知期。”
今日,显然是对诗会。
“凌姑娘说,只需诸位作一答诗,一盏茶为限,待凌深姑娘看过,择一人,奏新曲。”
四下宾客皆作思考状,不消片刻,便有人上了新作,还有的攥着笔,迟迟不落,眉头紧皱,绞尽脑汁在脑海里翻阅着文字典故,只为能得了伊人青眼。
铜铃声响,有些心里想着一鸣惊人,迟迟没有落笔,最后无缘此局,气叹连连。
“各位贵客,一盏茶的时间到了,月娘就将各位郎君佳作送至凌姑娘那里,待姑娘选好,便来知会大家,烦诸位稍坐。”月娘声音好听,响在大厅里,更是多了一股空灵之美,踏着款款信步,消失在长廊尽头。
过了大约过了两刻钟,手里拈着一纸诗词,字迹恢弘大气,颇具名家风范,“凡尘无所依,遥途遇知己。寄信托明月,聊望解相思。”
“凌姑娘请作此诗的客人移步二楼,品鉴新曲。”在场的有叫好的,有唏嘘的,还有面色不悦拂袖而去的。
只席中一人神色淡淡,还是小厮来请才在众人起哄下,略有些无奈地起了身。
凌深的房间没什么太多装饰,比之闺阁女儿都算得上单调,遑论一坊魁首。
桌子上的香炉,弥漫着淡雅香气,像是初春梨花,盛夏鲜桃,中秋青桔,寒冬雪梅。
一踏进来,仿若置身于四时之内,而又超脱于俗世之外,解了疲乏,增了闲适,此时纵然天降奇祸,也让人一时舍不得从这里抽离。
这是古书所载云台香,是乐玖无意间在焰笙门的藏书阁发现的,最初盛于殷商王庭,颇具怡神之效。
神怡情怠,此香亦可使人放松警惕,沉醉眼前。
琴弦拨动,琴声骤起,细微悠长,似诉心事,松沉旷远,婉转牵肠。
一曲奏罢,对面的人一时有些失了神,不知因乐,或是因人。
乐玖将手覆上琴弦,余音不再,见那人依旧直直看着自己,便开口道:“今日有缘与郎君相见,不知该如何称呼?”
声似弦音,淡雅却撩人。
“鄙人石疆,字若言。”
“公子说的是哪个石疆?”和烟听着客人抱怨,忍不住问道。
“还能有哪个,不是他石若言又是谁!世人都说他刚正不阿,我看是油盐不进才对,这朝堂之下有几个人能做到洁身自好,水清无鱼,他是非要自己霸着一汪泉眼,不与他人分羹吗?”
赵远诚越说越烦闷,一杯接着一杯,仍不尽兴,所幸抄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,最后呛得连连咳嗽。
“公子可是想求这位石大人办事?”和烟一边帮他拍背顺着气儿,一边出言试探。
“可不是嘛,”赵远诚咳得眼泪直流,缓过一口气,气急败坏道:“偏这事儿就他能办,若是换个好相于的大人,何至于此啊!”这人栽了跟头,长了记性,重新换回酒盏,慢慢浇愁。
“妾倒是有个法子,或可为公子分忧。”和烟团扇一遮,只露了如星似月的眉眼,笑的神秘。
“你一个……”赵远诚正欲出言轻慢,转念一想,不如先听,就算不是个好办法,也损失不了什么,便换了副腔调,柔声问道:“好姑娘,说来听听。”
和烟得了捧场,也就不再卖关子,摇起团扇,道:“我听说啊,这石大人是个音痴,若是公子为他寻个名曲儿,说不定人一高兴,就有求必应了。”
“这能行吗?”赵远诚狐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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